一上午的培训结束,我独自找到附近的餐馆,要了一碗粥,一个煎饼果子,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。正是用餐高峰期,餐馆里人满为患,我埋头喝粥,想着快点吃完好回去休息一下。在我抬头的瞬间,玻璃窗外和我正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。她面色蜡黄,头发蓬松凌乱地扎在后脑勺。穿一身红,红褂,红裤,红皮鞋,这身鲜艳的红上分布着不同大小的油亮黑渍,它们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油亮亮的光。红皮鞋磨损严重,用一根油渍麻花的带子绑着。她与玻璃窗隔了半米的距离站着,胳膊上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黑塑料袋,袋子口有双破破烂烂的鞋溢出来。两只手交叠伸在胸前,右手还拿着一个空饮料瓶。她站在那儿不停地打盹儿,头一点点往下沉,脊背弯曲,像成熟的高粱杆儿。就在身体倾斜角度太大,马上要支撑不住一头栽下去的时候,她猛地睁开眼睛,顿悟般直起了身子。这些打盹,弯曲,顿醒的动作就这样反复继续着,我有些担心她万一没有警觉地“清醒”过来,一头栽倒在地上,也有些奇怪,既然这么困倦,她何不放下东西,坐在台阶上,安安心心打个盹儿,或者靠在玻璃上,至少有个地方能支撑一下身体的重量,也不至于一头载下去。正想着,她的目光突然投向了我手里的煎饼果子,我不由地放慢了咀嚼的速度。她一定是饿了吧,我是否要买一个送给她。不行,好多人看着呢,多丢人。万一她是个疯婆子抓着我不放怎么办。就在我挣扎时,她把目光移开,我松了一口气。这时她的目光又放在了其他人的饭菜上,人们假装没看见,该聊天的继续聊天,该看手机继续看手机,该埋头吃饭的继续埋头吃
白癜风皮肤饭。她放弃了,眼里那点光芒瞬间灭了。眼神越过众人飘向远方,变得空洞无神。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,把胳膊上的塑料袋挪动了下位置。我心里有些难过,虽然我们只隔了一块玻璃,可是我觉得我和她隔了一个世界。她转身背对着我,背对着正在就餐的人。可能是太困了,她的头总是栽到臂弯里,这时她想在台阶坐一会儿,试了几次似乎很难坐下,正用手抻着玻璃要坐下来了,这时餐馆里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出来,他对她哔哩啪啦地说了些什么。她扶着玻璃站起来努力地直起身子,往里托了托鼓鼓的袋子,挪动着脚一寸一寸向前走。她的步子迈得缓慢而沉重,身子一高一低,前面是一条川流不息的马路,马路上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和司机们恶*的咒骂声。我的目光透过玻璃窗,透过穿梭的车辆和行人,看着那个红色的背影越走越远,它决绝,孤单的消失在路的尽头。我想我是如此冷漠,人们是如此冷漠,那个红色的背影是如此卑微,卑
哪家治疗白癜风最出名微到不可以坐在台阶上打个盹。